极乐诱惑分章 9

赫连勃勃大王_ /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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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馆之家,凡遇贼搜括,告伪丞相辄杖责追还,残废者得安食室中,老病者使扫街,于是入馆伏者几四万。旋又设杂行菜圃,杂行亦工匠之流,菜圃者,贼使于隙地种植蔬菜,两二万数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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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评曰:这些举措,稍安众心,使老弱残废免壑战垒之中。)

无何,贼传伪命,凡读书识字者,悉赴伪诏书馆,否则斩,匿报者同罪,因得数百使为伪造文檄示。贼式者,分入各酋馆为伪书吏。又造天主书能背读者杖之。

(评曰:强迫民改信“拜”,背诵了经文就打板子,此种的“灌输”非为怀之术。)

伪示,谓为升天,许哭,用棺木,,违则为妖。黄烟之与洋烟同严,有犯辄斩。各巨酋伪府多毁民居拓益之,封土木匠为伪将军、伪总制,俾率队课。以督衙署为伪天王府,用锣鼓数百护,洪秀全入居之。王数十,悉以黄绢蒙头,跣足乘马入,自是遂矣。

(评曰:,强制“移风易俗”,官们毁民宅修奢侈私宅,像“民队伍”。)

六月,计贼中裹胁数:男馆,广西约千五百,广东约二千五百,湖南约万,湖北约三万,安徽约三千,各省总约二千,金陵约五万,镇江扬州约五千;女馆,广东西约,湖南约四百,湖北约二万五千,安徽约三千,镇扬约万,金陵约十万。贼逐设门牌,凡男子十六岁至五十岁谓之牌面,余为牌尾,立馆分统之。

(评曰:说“裹胁”,并非完全都是,确有些“自愿”加入者。)

女馆则有“元女”、“妖女”之别,“元女”即女,“妖女”谓及被污之女子,统以伪女军帅等官,贼众得犯。伪令甚严,唯洪逆及东、西、南、北、翼五贼,得时选元女充媵妾。

(评曰:太平军对层头目以生活约束甚,也为中外历史奇。)

各馆按月册核其数,男馆远调及逸均注明。贼初入发粮无限,取即与。自名籍可稽,每馆发米有定额,于是米价陡贵,百斤需六金,尚无购。又用北贼(韦昌辉)伪印票,贼官及馆城者,以此为信。

月,贼船由芜湖泊相近淳县之臼湖,图犯东坝以解镇江之围。向臣(向荣)遣邓提督绍良等守东坝之,斩获甚众。

时城贼待被掳之众若犬马,少壮者纷纷逃亡,足于用,乃取老而健者,使登陴柝,犹足,则虽老病者亦予役,伺逃逸者甚众。女亦供奔走作,惫得息。贼于湖北、安徽掠得盐米各船皆泊仪凤门旱西门外,令伪女官执旗悉驱城,首戴肩负,运入仓中,尚途命童子持鞭驱策,行稍缓,则鞭扑。并使女馆削竹签置城外濠,跋涉委顿,泥颠仆,自寻与受矢石鞭棰者无算。

(评曰:太平军民如畜,是入南京的实际况,并非以“革命的恐怖”对付“反革命的恐怖”,完全是对南京平民的“恐怖”,之使之,污之之,完全凭借手段。)

至十二月,统计南(男)馆广西千余,广东二千,湖南五千,湖北万余,各省总约千余,安庆二千,金陵约二万,镇扬约三千;女馆广东西约二千四百,湖南约三百,湖北二万三千,安庆二千七百,金陵及九万。此外陆续新虏者,统计男馆与国州黄州约万,庐州约万,江西五六千,扬州仪征约四千。女馆自镇扬虏者共万二千

(评曰:同六月间数相比,员减少得很厉害,多属“非正常亡”。)

男女拜帝,以黄纸作誓语,拜毕焚之,谓之悔罪。其赞美语南贼(冯云山)所撰,各馆率众朝夕诵之,每起饮食必默念“小子某同众小子跪在地,敬谢天主皇帝老爷爷”等语。谓天造成天地山海,每阅七,为赞期,谓之礼拜。先街设旗写“明礼拜各宜虔敬”字样,三鼓果品糕饵,群诵赞美,各伪府金铙爆竹声绝耳。其赞美语曰:“赞美帝为天圣,赞美耶苏为救世主。赞美圣神风为神灵,赞美三位(为)真神。真通()岂与世相同,能救灵享福无穷。知者踊跃,即(接)之为福,愚者省悟,天堂路通。天洪恩,广无边,惜太子,遣降凡间。捐命代赎吾侪罪孽,知悔改,天子万年。”

(评曰:述描述详记载了太平军“霸王弓”地强制民信的荒谬行为以及当时所行的怪诞仪式。)

洪逆(洪秀全)更善掉文字,可以意测,如“圣”改“胜”,“”改“尚”,“耶”改“耳”,“国”改“郭”,“”改“亮”,“清”改“菁”,“秀”改“莠”,“亥”改“开”,“卯”改“荣”,“丑”改“好”。辛亥之岁,为洪逆在黄江僭号之始,癸丑洪逆踞金陵,则称“辛开元年”,“癸好三年”。又称历代帝王均为“相”,有所谓改定四书曰:“孟子见梁惠相,相曰:‘远千里而,亦将有以利吾郭乎?’”诸如此类,胜枚举。

(评曰:太平军在南京开“删书局”,专门删改历代儒家经书,可笑的是们并非“去芜存”,而是搞荒唐字游戏,让啼笑皆非。)

又有隐语,药曰“”,弹曰“元马”,巨曰“洋庄”,掘地曰“开垅”,敛费曰“科炭”,百姓曰“外小”,遗矢曰“调化”,溺曰“泉”,社稷宗庙寺观俱曰“妖”,悉令毁除,书籍字纸亦曰“妖”,必残践而,官兵曰“妖兵”,官曰“妖头”,自贼中逸者曰“妖”。别刊时宪书谓为“颁历”。单月三十月三十,每年以三百六十六为率。初许用“月”二字,旋仍用之,谓由天改还。又造天兄升天等节凡六。其称呼:洪逆称万岁,东贼(杨秀清)称九千岁,西贼(萧朝贵)称八千岁,南贼(冯云山)称七千岁,北贼(韦昌辉)称六千岁,翼贼(石达开)称五千岁,其余伪王称千岁。俱称王,子称嗣君,伪官丞相以俱称称贞,子称公子。陷永安以附贼者,称功勋加等。伪王昆叔侄,俱称王宗。亦设女官,其在伪府者,有女丞相、女检点,在外统带女馆者,有女军帅、女百。其尚黄,次紫,次青蓝黑。伪王绣龙,余各有等差。

(评曰:观太平军之“隐语”,存“山贼”之气,殊有江湖黑彩。官品官爵设置,类同戏文,终似成气候者。)

伪王居为“府”,官居曰“衙”,阖城千数百。伪府则有“辕门”、门三,可数丈,门墙彩画龙虎,甬中筑亭,两旁悬金锣数十,有事则鸣锣以达。门以许男子入,以侍女传递。肴馔酒浆皆伪典厨官自外传皆有堂室园囿,多者数百间,少亦六七十间。若伪衙则择民居之者,加以绘,或用笺作联,或以黄纸写朱字,遍贴门为美观。门外多建瞭台,十数丈,以备望远。东贼(杨秀清)伪府在将军署,北贼(韦昌辉)在中正街李宅,翼贼(石达开)在中桥刘宅。贼相见,等者跪,揖拜。跣足,虽袍乘舆马亦然。嗜著朱履,厚其底,者几半尺许。每乘马,携洋所制八音盒,铿锵作声以为乐。

(评曰:太平军、食、住、行的审美“品味”,皆俗而又乍富的气息以及及时行乐的低俗。)

将与官军角,发伪令必先吹角以集,至北贼(韦昌辉)伪府听令,以贼目执尖角令旗,率众立俟指挥。占必驱被胁者在,积贼随其,败则跪祈天,官军或谓其有妖术,往往竟疑惧

(评曰:可见韦昌辉当时在南京的重作用。此外,太平军跪祈帝的仪式,竟能使政府军疑其在施法搞“妖术”,可见清朝官军对太平军太“知己知彼”。)

伪撰之书,则有《天理论》、《天理书》、《千字诏》、《原救世歌》、《旧遗诏》、《新遗诏》、《天天兄凡诏书》、《行军总》、《士阶条例》、《制度则例》、《天诏书》、《真圣主诏》、《武略》、《醒世文》、《三国史》、《三字经》、《天朝田亩制度》、《太平军书》、《太平营规》、《天条书》、《改定四书》等类,诵读。

(评曰:太平天国起时间,但“理论系”真庞,可惜皆是荒诞经、自相矛盾、毫无条理的东搬西抄,哄愚民可以,真正当“指路明灯”就难!)

伪律百七十七条,点天灯者三,五马分尸者三,斩者四十,杖者五十二,鞭者七十八。女有罪,入伪官重治。伪官之刑曰天灯、分尸、剥、铁杵、车,皆刑,反弓、跪、杖肋、鞭背、木架,皆生刑。伪天条十事:神,二杀,三孝,四,五窃掠,六欺诈,七私藏财货,八草,九三更,十烟。草,投效官军之称,三更,逃亡之称,违者立斩,违者未尝有斩,斩者必方其违,此贼之所以为贼也。

(评曰:太平军“点天灯”,近乎笑的残层领导“怪神”的心。在宫女的刑罚也如此残,可称是“仁”。)

是时洪逆(洪秀全)伪府渐开拓,僭纵工役必千,已造年余,府有牌楼横四字曰“天堂路通”,门额曰“荣光门”,二门曰“圣天门”,皆冠以“真神”两字。两傍有栅,栅横额数方,皆伪僚属所赞颂。左右有亭,墙外,覆琉璃瓦。二门伪朝东西各数十间。西有井,以五石为栏,龙,石质工俱坚致,非近时。伪殿牌坊雕龙,文饰彩。伪殿广,梁栋赤金,纹以龙凤,四彩画龙、虎、狮、象。伪殿东有墙围,凿池于中,池中以青石砌十数丈,广六七丈,备极工巧。室多至千数百间,伪王备媵妾者千二百余,而侍女与焉。洪逆既荒于居简闻问,于是东贼渐跋扈可制。

(评曰:洪秀全这位“革命领袖”的荒,比起“北京地主阶级总头子”咸讲,厉害百倍。穷奢极,土木繁,这就是心目中渴望和追的“天堂”。)

东贼(杨秀清)伪府自将军署迁于旱西门芦鹾使何宅,榜曰“正九重天府”,规模御几与洪逆埒。纵,取民女未盈十七岁者三十六为王,好杀,奇酷之刑多为所定。拥护数千,金鼓旌旗之属凡数十事,轰雷耀,继以绸扎五巨龙,音乐从其,号曰“东龙”,乐已,舆至,舆夫五十六,舆左右立童执蝇拂,捧茗碗,曰仆,舆伪属百余,又继以龙,乃毕。顾仅至洪逆,或登城,弗往也。见洪逆跪,称曰“二兄”,自称曰“”,此为东贼得称,余皆可。尝造,四面玻璃,中贮,蓄金鱼荇藻,枕四尺二寸,此可见端。北贼(韦昌辉)伪仪制半于东,翼贼(石达开)又半于北。

(评曰:烧炭有勇有智的“九千岁”,腐化之速,难以想像,喜幼女,喜群,喜排场,剥削阶级切恶习,均倍而增之。权使腐化,极权使极端腐化。信然!)

贼中初以演戏为歌,继于池州得戏班数十箱回金陵,乃招优伶装演,筑台清凉山,东贼(杨秀清)观之喜,于是皆尚演剧,作乐歌唱。各伪府朝夕敬拜天,男乐在外,女乐在,遍搜城曾为乐者充之。

每逢各贼生,馈绝于,而女馆此风盛,以糯米制成各糕饼,列于方几,令肩之行,导以金锣黄伞,女官乘马随之,入伪府,至往贺,陪诵赞美酬谢天。洪逆子生俱赐宴,畀以金牌。皆先期入贡院考试,洪逆为正试,东贼则东试,余仿此。所取伪状元、榜眼、探、传胪各,伪翰林数十,伪士倍之。,东贼多士赋诗,题曰:“四海之皆东王。”有诸生郑之侨者,作诗起句云:“四海皆清王,安容鼠辈皆思北阙,世忽有东王。”贼怒,肢解之。又有诸生夏宗铣者,贼胁就试,终卷有骂贼语,亦被磔。又恒民女百总理女营事务伪赞王蒙得恩,再选约得十五,以洪逆东贼各六,北贼二,翼贼,谓天赐美女以偿其劳。

(评曰:昔以清徒自居的革命者,入繁华城市,意骇神迷,东王成为戏迷票友,真可发笑。各位王爷生party之盛,几同“国庆”。又渐附庸风雅,开科取士,题揭榜,真沐猴而冠者,难怪有胆读书们。)

除《金陵兵事纪略》之外,另有无名氏所撰《金陵纪事》,也从节方面太平军在南京的活以及当时般百姓对们的“看法”,其是文中多涉太平军某些奇特的战法、称呼和习俗,补其史料之足:

贼皆黑瘦,相貌多犯杀,断能成也。初示皆魔障语,专以天,以天条杀

伪官以司马为最小,头,换黄绸扎头,自旅帅以皆戴风帽,六月除,以黄边宽窄验官之小。自夸十破城,事,乃天事。

贼多赤足,其胆皆泼,心多入魔,目直视若痰迷者。其逐给米,遇节及贼首生诞散,皆苗土司法,亦多为苗装,髻蟠于额

以天为,以敬之,以耶苏为天兄,即其祖师。以二三十字为讳,改丑为好、亥为利(开),凡姓王者皆改姓汪或姓黄。以神庙为妖庙,毁神佛抛于。午餐吃粥,唯早晚赞美拜,掳皆使拜,又曰“拜祖”,能拜者即为天之子,虽洪秀全亦以为兄,故外虽仆役,食则同起同居,明明强盗用夥计也。

(评曰:太平军的“老贼”多为客家。客家相貌与中原汉族无甚分别,多数相貌端正,并无马凸颧凹腮的面相。们之所以多“黑瘦”,乃多年在岭南炎热气候所致。加之几年的栉风沐雨征战,当然可能胖。至于有苗装苗俗者,皆因客家久以与少数民族混杂居而成,且两广炎热,们习惯赤足。笔者十年多初到广东,对当地穿鞋就很纳闷,久则见怪怪矣。至于以敬耶稣,实为洪秀全等有“中国特”的基督。)

男女皆给米,米完给稻,稻少则女给二,老给四,较胜于扬州之贼。扬州乏食,已杀老弱男女,并烧数万矣。女削竹签、担砖、挖、驼米稻、割麦豆秋禾,令将裹成之足布。有女百四更即起而催促,无。女伪官行,亦有伞有锣,敲歇声。老则为牌尾,为扫街、拾字纸、看鱼塘菜园、割菜子蚕豆等事。木瓦匠皆有总制,称“”。碾米为“臼”。各伪官之女称“金玉”与“雪”,名其书曰《礼仪》。

(评曰:在如此严苛的太平军专制主义管理,很难讲南京民真正拥护“太平天国”。太平军“解放区”的天,是晴朗的天;太平军“解放区”的民,点也“喜欢”。)

每逢夜战,贼在城隅只点灯极明亮,又用在城鼓、打锣鼓以助军威。有夜战则更鼓众盛,平时将神遍收,每晚在城垛洞焚烧,烟雾迷离,伪若守城众,其实城并无多。六月东风半月余,架倾倒,屋以板隔在城者皆吹倒于城,城中屋瓦皆飞,惜此时并无城者。当时城中并无埋伏。厥恐因怯者之言转致伊心立机设伏,且其智慧,凡事皆然。西门外街,见有将军约重五千斤者两尊,月城约重二三千斤者四五尊,想各门如此。而杨秀清忽闹龙灯,且多用灯彩在鼓楼带山盘旋,以之耳目,以壮城里之声威。有兵城,亦带往在各城呼喝喧嚣,明是虚者实之,因城,伪为多之意。

(评曰:城中晓“太平军”虚实,城外清军全然知,可反证杨秀清的多勇多智。)

库为“圣库”,兵为“圣兵”,粮为“圣粮”,其妄殊甚。七月间,织五锦缎被三百,闻有之意在八月间,是贼思佚,以为享天福矣。贼之东、西贵以杨、萧而分,国丈又有陈姓者,国伯皆洪、冯、杨、萧、韦、石之尊属,黄、赖、蒋、魏皆贼首旧姻,事皆从刻。又有吉、侬两姓,侬当是侬智之种裔,皆苗倮。钟、周两略为和平顺理,然亦非善类。贼之杀,皆听小崽之唆,故剁为脔,足惜也。伪官之司马亦曰“牌”,曰“卒”,管二十五,以有百管百,旅帅管五百,军帅则管千,用风帽黄边矣。再则典金、典妆、典竹、典、典硝、典铅码、参护、监军等名。又有巡查、检点、指挥、侍卫、总制、医、国伯、国丈、东西贵、丞相。天官以六官,官皆有协理,皆稍知文理识字者。其余掌仪、舂,名目甚多,忽增忽改,并无定见。最重牌刀手,错杀皆问,封伪职则为“参护”。亦最重书手,敬如宾客,即识字与知文理者封升伪职则为监军,余多为总制。今忽南京数十皆封为总制,分各行铺,牢笼之术也。事事异于,伪官曰“加级”而曰“加等”,亦自以为独得。可笑者,自造历书用闰与小建,月有三十,是全无知识也,积久必有夏冬倒置之时。其语屡可信。

(评曰:南京城中,读书与受育的非常多,太平军对这些仍旧使用拜“灌输”那能成功,徒增被强迫者的反和恶意,只是迫于威,敢明言耳。太平军在南京所制官职军职,繁诞多端,殊为可笑。)

贼善为,多办(扮)医卜星相小卖买者,且杂入官所募之乡勇中。贼桀骜,与语乞怜,多见杀,直与语,竟置之。贼亦有毒烟药,战稍却,即放毒烟,使昏闷致溃败,贼或转败为胜。初到立营,亦遍烧毒围外。此方以黑砒石、黄漆叶、粪为最毒,如无解药,预于以醋洗面则受毒,或以某草泡醋薰棉絮塞鼻亦能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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